韩霖.

别一味探究,适可而止。

惰懒怠倦。

自由放肆。

我喜欢有趣的家伙,对他们我总是有着异乎寻常的耐心。

他眼里的赤阳花.


刚刚那是什么,板子真的不靠谱。
我补发我补发/气哭
咳咳,参加了群里的联动
@梓姨_梓熙 这个人发起的(∗❛ั∀❛ั∗)✧*。
嘛,不管怎样,我都爱薄绿(●'◡'●)ノ❤
他是我的太阳(* ̄︶ ̄)
是刀子噢!/划重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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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病了

不是平常的感冒发烧,是一股莫名的痒意,顺着脊椎向上攀爬蔓延,最终停留在眼角。

“主,你的眼睛..是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
在我第八次揉搓眼睛的时候,我的近侍,那振可靠的薄绿色源氏重宝,终于放下手中的公文,担忧地望向我。 我放下文书,抬头对上那双金红色的瞳眸,

那糖浆般的颜色总是令我深深沉迷,像太阳一样明亮,又多了几分沉稳。

他被我直勾勾的视线看的有几分羞涩,把手放到唇边虚握成拳掩住一声轻咳,

“主,你..唔!”

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下一刻便被一个吻尽数堵了回去。

我印上他的唇,缠缠眷眷的,将他好看的薄唇染上我的唇膏色,未做过多停留便很快分开,还不忘在他唇边轻卷一下。

我笑眯眯地看向他,他的瞳孔极速收缩,面色涨的通红,整个人都像当机一样停滞了几秒。突然,他猛的拔高音调,

“主!你这个人!”

“嘘...”我伸出手,抵住他的下唇,“我没什么事,只是眼前有点模糊罢了,休息一下就好了,别太担心。”

“那您为什么突然!突然....”

他结结巴巴闪着泪花地质问,满脸委屈地看向我。

啊,好可爱。

强忍住嘴角几乎控制不住上扬的弧度, 我伸出手,揪住他的那根迎风飘摇的呆毛,左右摇了摇,迎着他疑惑的目光开口,

“因为你太可爱了啊,忍不住想欺负你啊~”

然后毫不意外的收获了一只害羞丸。

看着他耳尖和脖颈上漫上的樱粉,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,换来一声小小的呜咽。

啊..真是太可爱了,我托着腮笑眯眯的想。

只是,不知道我还能看到几次呢。

我病了。

毫无疑问的,我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,

证据就是此时此刻我掌心的小小花瓣。

怪异的红色,不知从哪里来的。我呆呆地注视了它几秒,然后垂手,让其飘落在地。

我呆坐着。接下来该怎么办,我应该做什么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眼泪却一颗颗的滚落,随之一起的还有一片片的鲜艳花瓣。

花朵被泪水黏在脸上,看起来十分滑稽狼狈。我就这么坐着,直到他慌乱的冲进来捧起我的脸颊,紧张的问是谁欺负了我的时候,我才发觉红色已经覆盖了周围一圈的地面。

我张了张嘴,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,泪水却滚滚落下,他被我整得更加慌张,笨拙的抚上我的脸颊,试图擦去那些水滴。

下一秒,他的动作便戛然而止,他的大拇指下,赫然压着一片红色的花叶,而我的右眼角,一抹小小的红堪堪滑落。
他的神情有些复杂,眼中的金色也蒙上一层晦暗。

我试探着伸出手,颤抖着想去触摸那太阳般的明亮,却被温柔的扣住手指,紧接着被拉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中。我靠在他肩上,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和颤抖的身躯。

迟疑片刻,我将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去,揽住他的背,轻轻拍打,后颈却猛的传来一下尖锐的疼痛,刺激的我发出一声低呼,正想狠狠打他一下时,却被拥的更紧,无奈的放松下身躯,却被颈窝处感受到的湿意惊到。

一滴一滴的,冰冰凉凉的水滴,落在我的颈窝。却也带着灼伤人的温度,砸在我的心上。他咬着牙,努力控制着喉间几乎溢出的呜咽,呼吸的频率简直令人无法想象。

我将发顶在他肩上磨蹭磨蹭,然后被抱的更紧了。我抬起手,摸摸他的头,轻轻地开口,

“别哭啊,傻子。”

我的病越发严重了

从一开始的细细花瓣到如今的小小花苞,每一点的细微变化都显示出我的每况愈下。

我曾经在一个下午问他,

“如果我死了的话,你会哭吗?”

他头也没转,毫不犹豫的丢过来一句话,

“你不会死的。”

那个时候,我哈哈大笑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笑的眼泪都流出来,然后我说了一句话,

“傻子。”

他不置可否的瞟了我一眼,走过来,轻轻地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。

我们走了很多地方,问了很多医生,吃过许多药,遭了很多罪。

终于,我对他说,

“算啦,命由天定,说不定回去之后睡一觉就好了呢?”

他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踏进了下一家医馆的门。留给我一个被夕阳染红的背影。

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,功夫不负有心人。

也许是看在他走过的路和我喝过的药的面子上,方法终于从一位带着花的老人的口中流淌出来。

当时我并没有认真的去倾听,我痴痴地望着她头上那朵花。它很红,很美。跟我的不一样,那朵花有着勃勃生机。

就像晨间新生的孩童,在风中摇摆舞动,对着我这个濒死的人的苍白的脸露出欢快的微笑。

我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朵花上,但是事与愿违。即便我不想去听,声音还是会传到我的耳朵里。

于是我还是听到了那个方法,那个我绝对不会去尝试,也不会允许他去尝试的方法。

我不愿相信他的仇恨是我如今我唯一的解药。

“你听到了吧。”我们在一家旅店留宿,在我麻利地钻进被子里盖好并冒出头后。他淡淡地开口问我。

“嗯,听到了哦。”我尽量用欢快的语调回答,努力掩盖心中的惶惶不安。

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。我知道我想要活下去,可是我不愿他恨我。
我知道我想要去爱他,去更加深切的爱他,可是我害怕他恨我。

“所以呢,你真的相信吗?那种荒唐的怪异方法?”我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,抬起头,逼迫自己去直视他的眼睛。哪怕心中乱成一团,哪怕我现在像是砧板上的鱼肉。

没错,鱼肉。我是在他的爱的砧板上的鱼肉,而他则是那把最为锋利的剔骨刀。

如果他落下,那么我就会死亡,死在那块砧板上,死在他的爱中。如果他抬起,那么我就会活下来,回到水里,然后离开那块板,离开他的爱。

“我信。”

轻飘飘的语气,狠狠的撞上我的心脏,带起一阵难忍的剧痛。我苦笑着望向他,张了张嘴,却又不知道说什么,还是闭上了。我转过头去,压抑着苦涩,开口说到,

“随便你吧。”

记得有人说过,一个随便里,包含着你想象不出的心酸。那时我还不能体会这种感情,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。

随便他吧,我微微垂下头。
随便他怎么做吧,我的眼中泪花在打转,用力吸吸鼻子,用被子蒙住头就打算用睡觉去盖过这一切。

下一秒包裹我的被子就被人一把掀开,紧接着那个人便很迅速的钻进我的被窝里,手臂极其自然的搭上我的腰,把胸膛贴上我的后背,最后还不忘把被窝裹好,护住了我那点来之不易的温暖气息。

深深浅浅的呼吸从耳畔传来,连带着背后传来的温度一起,逐渐将被窝中的温度提高。

“好冷啊,你。”他稍稍活动了一下他的腿,将唇贴上我的后颈,模模糊糊的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。

我的体温是比常人要高出几分的,所以夏天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热到融化的现象,那个时候,还能够贴近我的人,也只有他了。

“大概是又恶化了吧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我先是一愣,后又舒服的往后靠靠,贴上他的身体,汲取他的温度。他感觉到我的靠近,将我搂的更紧了一些。

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,我甚至怀疑他睡过去了,可我实在无法在这种气氛中入睡,为了打破这沉默,我颤巍巍地开口,

“然后我们怎么办呢...?”天啊我简直想捶死自己,本来这个话题就那么敏感,我还在问个什么劲啊!

正当我内心无比懊悔的时候,他回答我了。声音很清亮,没有丝毫的困倦和疲惫,像是完全没有睡意一样,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没有丝毫的犹豫,也没有安慰我让我放宽心,跟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,完全不去遮掩。就那么清清楚楚的向我展示出他的一切,带着自信与傲气。

突然的,释怀了。是啊,如果他现在安慰我的话,我反而才应该怀疑他是不是被掉了包。我的膝丸,从头到尾,都是那个开始时的膝丸啊。

我伸出手去,想去揉乱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,哪怕它现在已经很乱。他捉住我的手,送到唇边,从指尖开始,一个个浅浅的吻一路滑到每一个指节,最后停留在手腕。他用他锋利的犬齿轻轻摩擦着我的皮肤,感受着下面浅浅的脉搏。

“我想救你的。”许久,他说话了,语气中带着一点向我证明的意味

“嗯,我知道哦。”我亲亲他的眼睛,希望可以使他安心。
我当然知道,他为了我做了多少事,走了多少路,吃了多少苦。就连在最后,我都已经放弃的时候,他还是强行拽起我,毅然决然的继续前进。

但是,即便到了终点,得到的果实还是那么苦涩。

“我想救你的。”他又重复了一遍,我有些疑惑,便想从他的怀里探出头,可是搂着我的力道却倏然加大,简直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。

我稍稍挣扎,他便更用力。我只好放弃继续动弹,乖乖地依在他怀里。

“可我做不到....”他颤抖着开口,我更加迷惑不解,什么做不到?
他猛地搂紧我的肩,将头靠在我耳边,低声的吼了出来,

“我想救你的!可是..可是我做不到啊...去恨你什么的..我做不到啊...!”

一瞬间,满满当当的,压抑在心底的情感,像是火山爆发出的岩浆一样,融着满满的苦痛和不甘,一股脑的灌进我已经空空的心脏,带着铺天盖地的力量,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冲撞。

我能感受到,他是如何的痛苦,是如何的迷茫。明明找到了方法,明明只差最后一步,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的不甘。

很难受呢,膝丸。

我抬起手,轻轻抚上他的发顶,试图安慰他,“没关系的哦,你已经尽力了。”一边说一边轻轻搓揉着他发烫的后颈。

他埋下头,轻颤着,好长的时间之后才又说出话来,像是下定决心,又像是终于向现实屈服,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,

“对不起...”

这哑哑的声音让我紧张起来,我赶忙托起他的下巴,果不其然,入眼就是他红红的,含着泪的眼睛。

我尝试着吻去他的泪水,慌乱的开口,“为什么要道歉啊,你又没做错什么,乖啊,别哭。”

他在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之后,才又开口,

“因为我,救不了你,太难了啊....对不起....”即便是做了准备,开口说话的瞬间,他的眼泪还是决堤,哽咽的语气让我心尖轻颤。

他用手捂住脸,努力压制却依然无法控制住自己低低的哭泣,牙齿紧紧咬住下唇,使得唇瓣失去血色。我看着他,心里漫上压抑,用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,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想救你的,我想救你的...我想的....”他不再遮掩,而是紧紧的抓住我,慌乱的不停道歉。仿佛我下一秒就会从他眼前消失一样。他的手很用力,却很温柔,暖暖的温度,直达心底。

他带着泪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反射着灯光,那里面,是满满的深情和无助,是茫然和珍爱。我知道他已经完全慌乱了,那一路上的苦没能打倒他,而最后历尽千辛万苦得到的答案却给了他致命一击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,他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折磨的濒临崩溃了。

“我原谅你了。”我把他的脖颈搂过来,让他靠在我身上,轻轻拍打他的后背,“我原谅你。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冷静下来,只能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,哪怕我知道他没有任何错。

他靠在我身上,呼吸一抽一抽的,泪水润湿了我的领角。好长一会,他终于平静下来,慢慢的坐起来,扬起他带着泪水的脸,抽噎着看向我。我逼自己笑起来,托起他的脸,给他一个浅浅的吻。

午夜,我却依旧毫无睡意,想去喝杯水,刚刚坐起身,腰肢就被一股不可抗力拉回,我低下头,借着窗外的明亮月光,看清腰上的手臂和那双金红色的眼瞳。

“不睡吗?”我揉着他的头发,轻轻开口,“嗯,睡不着。”他很平静的回答,完全看不出哭过的样子。“这样啊...”轻轻顺着他的发丝,像呼吸一样轻的回答。

“早睡的话,会比较好哦。”“好。”他这么说着,却没有丝毫放开我的意思,只是将脸贴近我,深深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腰窝,气息中的温度也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渡到我身上,温暖的让人贪恋。

“对了,”一片寂静中我突然开口,“我死的时候,记得别哭哦。”没有回答,只有腰上的手臂狠狠的收紧,有点疼。他把我转过来,就那么直直地,认真地看着我,我都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我自己的倒影。

我刚想开口,唇已经被吻住,软软的,凉凉的,一点点将一口气渡给我,唇齿相缠间,我感受到有水滴擦过我的脸颊,一瞬间滑落,仿佛从未存在。分开时,我已经在他的怀里了,抬起头也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巴。困意涌了上来,我稍稍蹭了他一下,就沉沉睡去了。

最后一刻,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我的额角,像蝶翼一样轻轻点了一下,又很快的离开,然后便是一声轻轻的叹息,和无边的黑暗。

我们还是回去了。

我很高兴,我喜欢我生活的地方,哪怕我就要死了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眼里的花朵渐渐成长。终于,在那一天,盛开了,像那天我所看到的一样,红的灿烂又诡异。

我跟他并肩坐在长廊下,看着远处火红沉寂的夕阳,捧着散着热气的茶水。

我喝茶,他不喝。

我转头看他,他的眼里映着太阳,火红的,灿烂的。

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强烈,他转过头来,直直地看着我,不说话。

我看着他,突然鼻子一酸,很想哭出来。

这些日子里,他四处奔波,踏遍每一个医馆,能叫上名字的,叫不上名字的。若不是拦着,他甚至想要翻越国界。原本有些肉感的脸颊也稍稍凹陷下去,显出一点颓废。

我凑上去,摸摸他的下巴。他伸手,把我搂进怀里,把头搁在我的发顶,稍稍蹭蹭。他的刘海垂下来,随着风轻轻地飘着,我伸出手去捉,他也不阻拦。

太阳完成了它的使命,即将落下了,剩下那最后一抹光。很亮,很美,像火焰一样燃烧着,这是它最美好的时刻。

眼睛开始剧烈疼痛起来了,一开始只是阵阵的刺痛,现在已经变成一股股的钝痛,像是有人拿着捣子在里面胡乱搅和。

我用手捂住那朵花,如果可以的话,我真想把它拔出来。冷汗逐渐打湿我的后背,带来冷意。

我努力睁开另一只眼睛,去看看他,他还是那么好看,哪怕眼眶红到无法忽略。

夕阳要落下去了,花朵也要全部盛开了。我突然很想亲亲他,于是我向前蹭蹭,用唇摩擦一下他的下巴,他很乖顺地低下头来,刘海擦到我的鼻尖,带起一股痒意。

我从他的下巴一路吻到唇瓣,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。我凭感觉用舌尖顶开他的唇,溜了进去,在里面大肆捣乱,他轻轻控住我的后脑,头稍稍往下压,加深这个吻。

一吻结束,我稍稍向后退去,又突然向前,用舌尖轻卷他的唇角,一如以往。我感受到他的呼吸一窒,紧接着便是紧紧的拥抱。

很疼,眼睛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我,现在已经是夕阳的最后一刻了,我的花朵已经全部盛开,我也即将死去了。

我轻轻闭上眼睛,放松自己,靠在他的怀里。他的手扣着我的,让我很有安全感。

一点点的,意识逐渐远去,耳边也再听不见风吹草叶的声音,也感受不到身后的心跳和温度。我知道,我在死去。

很突然的,一点液体落在我的面颊上。很奇怪,我很清晰的感觉到了。我努力想去睁眼看看他,却无能为力。

又一点液体落下,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他的泪了,可是我已经睁不开眼了,也发不出声音了。

我好想抱抱他,拍拍他的后背,再看看他。

我努力地张开嘴,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,说出了最后一句话,最后一句给他一个人的话,最后一句我能想到的话。

别哭啊....傻子。

别哭,我的...膝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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